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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留下這深海一樣的夜,將淡淡月光一併帶走。《雨和眼淚/陳如山》


阿山離開四分衛了,靜靜地沒有預兆,四分衛版08年最後一篇文章還停留在12月24日祝賀阿山生日歡樂,沒想到時間滑入09年後第一篇文章,竟是告知阿山離開四分衛的消息。

與四分衛的初次相遇是在2001年的政大四維堂,當時我只會默默唱著「起來」,這首歌陪我逃避沉重課業壓力與感情挫敗,「再大的風雨,要用力飛」,我就這樣用力飛過了艱難的挑戰,直到在四維堂的夜晚邂逅了「雨和眼淚」以及「項鍊」。而後鮮少接觸國語歌曲的我若進了KTV包廂,只會點「雨和眼淚」和「起來」然後用盡全力嘶吼地唱,旁人都搞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要如此拼命,我只知道這是四分衛所帶給我太多太遠太過分的執著,以應付太多太快來不及去接受的不安與未來。

後來我就這樣畢業,退伍,就業,再度踏進學校,這些年四分衛陸陸續續出了幾張單曲與專輯,之中團員也不斷來去流動,但阿山與虎神仍一邊工作著一邊表演,而我還是一樣偶爾踏進包廂唱唱雨和眼淚與起來,聽著十月病與Missing度過了這段被寧靜包圍也心甘情願的歲月。

直到這一兩年終於遇到了幾位同樣喜歡四分衛的同好,能一起在包廂裡高歌向阿山致敬能分享這幾年默默支持的碎落回憶,而這些情感都在08年《World》專輯發行前後之際堆積到了最高點,先是八月於the wall久違的LIVE,就像groupies那般死守舞台最前端盯著阿山腳邊的歌單,難以忘懷聲勢浩大的管絃樂隊以及俏妞家家完美合聲,安可曲Missing更是讓我留下了一滴淚,而V的身影出現在當晚每位版友的照片之中也讓我們津津樂道許久。十月的ENDLESS演唱會(這名稱現在看來格外感慨)更是開心能與阿山面對面接觸(還很有膽地說要到電通國華應徵請他牽線),正想著沉寂已久的四分衛終於要開始積極準備達陣了,沒想到十月底在信義誠品的unplugged live卻是我們最後一次看到有阿山的四分衛。到08年末的這段期間我開始工作了,然後依然還是會進包廂深情地唱著「我寫不出想樣的情歌」高聲嘶吼著「吸血鬼」或是大家一起合唱「起來」,08年有著四分衛滿滿的陪伴,卻沒想到09年一開始就聽到了如此讓人遺憾的消息。

我在MSN對話視窗靜靜敲打著「欸,阿山離開四分衛了」,然後分享著阿山網誌裡的心情點滴,寫著摩羯座的無聊與呆板,寫著跟我們一樣的過敏,夜晚搭捷運時聽著十月病望著窗外緩緩遷徙的霜,發了一封簡訊給A,畢竟A也看到了阿山在高雄最後一場表演,我們都有點不捨,卻也只能默默接收。

不需要理由,不需要事情真相,只希望不論四分衛或是阿山,未來的日子不論有再大的風雨,都要用力飛。
謝謝搖滾硬漢阿山,謝謝四分衛給我的青春無悔與08年高潮迭起,謝謝陪我一起唱過起來的你們,謝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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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Kozy Che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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